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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宏:画展对画家来讲就是装腔作势

来源:环球文化网    编辑:菲菲     浏览量:
2017-04-14

  “你要成不了,就是中国的问题。”——张子康(中国美术馆副馆长)

  “高宏是个有思辨能力的画家,痛苦地琢磨着生与死、农村与城市、革命与传统这类的难题。他敏感并敏锐地批判时下的一些亢奋而忙碌的中国当代艺术现象。说不定,高宏这个西北人的作品可以代表中国艺术家正探寻着的新方向里一个光明的方向。——倪俊(著名学者、评论家)

  高宏的水墨书写总是给我们带来风格大异的陌生与新鲜,这种新鲜感伴有一种浓郁的,不可名状的,潜伏在人性中的浪漫理想主义情怀。如果说透过生命状态能感知灵魂的温度,高宏的温度便是孤傲与质朴的交响曲。——楚寻欢(独立艺评人)




   展讯 | “生命·状态”——高宏水墨画精品展

  【主办单位】:中国画院

  【承办单位】:北京煦风阁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展览时间】:2017年4月15日—4月27日

  【开幕时间】:2017年4月15日下午3点(周六)

  【展览地点】:中国画院香山艺术馆(地址:北京市海淀区香山路西小府甲23号)

  【策展人】:段泽明

  【总统筹】:吴征宇

  【总策划】:赵彦青

  【展览执行】:邢 之


高宏:纸本水墨一


  人可以伪装,但品性是伪装不了的,艺术更是伪装不了,笔下见性。静下来的时候常常觉得配不上艺术,灵魂贫乏,手段单一,把人折腾的半死不活。问题可能出在自己把朴素和愤怒混在一起了,自由不了,很容易从心里放出魔鬼,很难进入到爱的状态,更难的是不知如何脱身,时间久了就被架空了,而且单一。努力、执着、英雄气都成不了艺术家,艺术家是艺术说了算,艺术一定要熟后生,这是一个自觉半自觉的过程,调不能太高,更不能太低,取前者易虚假,取后者低俗,艺术就是一个度,朴素到能把一切隐起来是最好的。时代把一切有爱的人都弄得半死不活的,但全部都透明,还的信任人。这个展览是我与段兄交流后的结果,这段时间他无疑提升了我心里的一些东西,再加上吴总的努力与坚持才有的,让我十年的库存透一口气,呼吸一下语不出的人生,美好的东西放在心里深思即可,一说就俗,其实我就是个俗货。画展对画家来讲就是装腔作势,不这样别人不认,也流通不了。我是一个现实的人,艺术做到比现实还要现实就牛逼了,我的现实也许只能在艺术里才可实现,困扰我的是力量与精致之间的矛盾,直面活力是需要勇气的,只有勇敢方可绞杀死悲观,生下力量,心灵才可能高贵起来,艺术才可能贞洁、透明、无私,我正为此努力。——高宏2017.4.9

  几天来影响到朋友了,很多朋友主动在媒体上传播,让人感激。在此胡咧咧几句,也是一种总结。绘画、文学等艺术形式其思想是向暗处流去的,为的是引接晨曦,一个艺者的善恶都应该是仁慈,作品里能出现苦涩、悲壮的信息更能体现善的仁慈,艺术家的恶离善最近,更容易抵达仁慈,没有穿越长夜的孤独,善是伪善。无非是主张、立场、情感罢了,这与自己的人生态度有关系,穿不透生活很难仁慈,作品里有苦厄说明心是走进去的,能显露出慈悲说明正在变的宽阔,这些都是通过绘画语言来实现的,不是道德上的说教。艺术语言能占有画家的一生,最后发现还是他者,悲哀。其实不需要想好恶,画才是对的,绘画的过程仁慈与刻薄同在,因为语言里流淌着画家的精血,这血是同孤独抗争的,有些不近人情。艺术家没有那么多的情感给别人,情感是用来穿过孤独企图与神秘靠近,但不能说出来,一说就没有了高度,神秘是高级的东西,人不可靠近,其实艺术家是最接近信仰的人,画不出粗粝异质的人容易搬出佛祖、上帝吓人。就像当下人谈当代其实都是经验、方法吧了,充其量是波普波普吧了。艺术的终极是强大的人格,要求艺者具备及其深厚的功底,说白了艺术家是艺术的奴隶,精神与肉体的同性恋,肉与灵统一生命才可富丽。个人认为文人画的品质应闲、寂、淡,山水、人物要有一种眼花缭乱后的一目了然之快感,尽最大限度把悲怆与高度合起来,要有豁出去的语言才不致于掉入陷阱里,真实与不真实是一对杠杆,如爱的性欲到爱的仁慈不是一天能完成的。画家多数时间里是个小丑,一笔蘸一笔画企图完成永久的意义,其实质就是自立、自尊、自信的建立过程,既要出得了世也要入得了世,艺术才会有情有义抵达仁慈。——高宏2017.4.12

  

高宏:纸本水墨二

  高宏日记节选:

  绘画就是在平铺有序的自然中组织出一种新的秩序,并具有新的节奏。要求自己在作画时必须具备不寻常的欲望,在温柔、险峻的事物之间,寻找到不寻常的想象,用一种非常强烈的表达方式打开自己认为更广阔的视野。更要求在精神上有一个强大的支柱,要热爱自然,而且拥有画家的心,这样才有可能将自己的痛苦与精神在画面里最大限度地统一,让画更有气概,更富诗意。(2011.4.1)

  这个上午,秋天像草一样被割下来困成一捆,带着阳光的浓香放进粮仓。度过一日不漫长,下山的太阳向着深处,眯起眼才看见生活。黑紫赭黄的山土,在黝黑树干上刻写着一种伟大,秋天割收做的是减法。(乡村札记九 2011.11.16)


高宏:纸本水墨三


  请挺直身躯,在当代里存活,踏着侮辱和践踏的声音,诞生人格。不停地抛弃良心的软骨头,有灵魂的细胞在风中虚弱无力。保持沉默,不同流合污,仅仅是点态度。

  请挺直身躯,脸色尴尬惨白。可求的火焰,只留下风里的那个背影。还好,仅仅是一点正义的血液。(2011.12.09)

  艺术家生活的村庄,人多嘴杂,形不成统一的指向,衰老的心灵是艺术家们真实的现状,最后会集体倒在拆卸机的废墟上,向权力敬礼吧!我们可怜的艺术家在我们失去工作室的时候,我们在我们的国家失去理想。(2013.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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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宏:纸本水墨四


  躺在高出沟的土坬上凝望近处竖起的玉米秸秆和远方肃穆的苍山,个人的狂妄与嘲笑是如此渺小,当安静下来时腹中所有的词语被掏空,在土地与山之间听不到任何呼喊,只听到随风摇晃的残缺秸秆,荡出暗哑的呻吟,在风中用破碎的残叶舔着身子,打开冬天的干旱在单一蓝色下讲出镇静,祈盼的身子没有什么办法医治这里的干旱。沉静中安静的村落里唱响天堂的生活,向往幸福是人心中的大厦。言说的厚度就如同群山。生活被幸福和群山捆绑在起,躺在山坡上的草堆下凝望群山,祈望风吹走想法,一层层扩散在山外,心愿繁衍下新的生息来抵御土坬上干旱的诱惑。仰卧凝望单一的蓝与单一的群山,我希望裂开,让心灵的血液获得新的气象,超越这禁锢的山峦。(2014.1.3)

  艺术创作的水准在于认识,认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会选择沉默,在漫不经心的过程中挖掘出深刻的时间与记忆。不同的认识,就需要有不同的目光,需要想象和创造,需要不断扩充自己的眼睛,但往往会被现实的流俗覆盖住我们的额头,遮住我们的半身,并很快将其放大参加到实用主义的行列,甚至比世俗还超的远,为了回避只好孤独,让更多的事物进入眼睛与自然一道继续打量世界。(2014.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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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宏:纸本水墨五


  创作10问(2012年10月)

  1.创作产量?每年十几幅,不包括素描、水墨

  2.创作周期一般多长时间?小画一两个月

  3.每天都画画吗?需要有一段时间休息调整

  4.喜欢的颜色?黑蓝5.为什么喜欢黑蓝色?代表着深邃,人在黑暗中寻找光明

  6.经常出去写生吗?经常回到故乡写生

  7.创作的时候怕被打扰吗?非常怕

  8.有灵感迸发吗?某一刻会有,但还要找到一种创作状态

  9.是否会遇到创作瓶颈?有,这是每个艺术家都会经历的

  10.什么对您的创作影响最大?生活

  画画是一件庄严的事,要努力画出一些相对诚恳的东西,一定要认真对待作品像对待生命一样激发自己身上的能量,如果作品没有思想品质,我会责怪自己。 ——高宏

  煦风阁文化 对话高宏

  煦:您何时开始尝试水墨这种语言的?如何看待这一语言?

  高:我不是为了要画水墨而去画的,而是要实验自己的语言,要表达自己内心的一种感受。其实,我在零六年的时候就开始画一些小的水墨画,到零九年的时候我开始画一些比较大的水墨作品。一开始只是画着玩,没有想到能画到今天这种程度,在我看来我的水墨作品与油画作品所达到的高度是相同的。我感觉水墨与油画相比往往更加能够表达生命力,更能够接近人的精神层面,与灵魂对话,这是我感受到的。但水墨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临摹过画谱,也没有买过任何国画书籍,也不太关注当下其他水墨画家的状态,只是单纯的把水墨当成一种自我抒发与情感表达的工具与手段,我想表达人性、表达生命,不会去想它是不是水墨,仅此而已。



  煦:在您的艺术生涯过程中,有没有一些特别的经历对您影响很大?

  高:真正教会我画画的其实并不是我去中央美院、清华美院学习,而是一个作家。零三年的两会期间我去了清华美院进修,当时的状态就是特别孤独。有一天我一个人去了王府井三联书店,突然翻到了一本书叫《遥远的清平湾》作者叫史铁生,读完觉得不过瘾,紧接着又在旁边找到他的另一本书叫《我与地坛》,是一篇散文,我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又把这一本读完,很长、很美,像诗一样。读完我恍然大悟,一个艺术家的内涵才是他的生命,而艺术真正的需求则是观察,实现生命的价值是需要通过眼睛来观察的。他把地坛公园里的每一株树、每一颗草、每一块瓦片,来往的每一个人都记录在了文章里,读后让我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仿佛那个院子我也去过一样,其实,那个时侯我还没有去过地坛公园。说来也怪,那一年的圣诞节就有人在地坛公园给我做了一个展览。当时,我在清华美院遇到从美国回来的倪军(过去《人物》栏目的主持人),他很喜欢我的作品,打算给我办一个展览,就在地坛公园里的一个院子(实际上就是一个马王庙,现在可能已经没有了),但就是因为这次展览、这个院子,把我留在了北京。说是机缘巧合也好、命中注定也罢,感觉冥冥之中都是安排好了的。

  煦:您作品中大多数人物形象面部模糊甚至表情狰狞,同时传达给人一种沉重感与苦涩感,请问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高:这是我生命里、骨子里的,也是我从娘胎里带来的东西。小学的时候没有上过一天完整的课,每天食不果腹,后来到处借钱上大学... ...这些儿时的经历在我心底里留下很深很深的苦涩感。包括后来参加工作、娶妻生子,拼命攒钱来北京学习,这些过程中的那种生死纠葛、艰难困苦,彻底把我之前所经历的苦难所唤醒,我才能够体会当年父亲养活一大家子的艰辛,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黑暗。这个过程实际上也是内心不断完成自我的一个过程,也造就了我对生命的特殊感受,这种沉重感、苦涩感只有自己知道,跟别人讲起时它只是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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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煦:在您看来优秀的艺术家应该具备哪几个要素?

  高:1.生活背景,有了生活背景就有了生命、个性;2.实践,你是如何走过来,如何完成你的生活背景的;3.世界性,就是远方。这三点如果不统一,基本不是一个好画家;这三点如果统一,你或许是一个好画家,但未必是一个好的艺术家。优秀的艺术家还有更高的要求,你对生命的感悟要高于常人,你的坚持也要超越常人,才有可能成为优秀的艺术家。

  煦:您在创作过程中会考虑市场因素吗?

  高:其实我在画油画的时候一直在考虑市场,但我的作品却从来未迎合过市场,我是那种让我临摹也不会临摹像的人,更不要说去画那种很甜很媚俗的东西。其实,考虑来考虑去最终还是在做我自己。市场这个东西它不是由画家来决定的,艺术家其实是被动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认真的画、真诚的画,等待那个真正赏识你的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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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煦:对于一些不理解您作品的人您会采取一些方式去帮助他们读懂您的作品,或是走进您的内心吗?

  高:艺术家能够告诉大家的就是:我在做什么;我在思考什么;我是如何一路走来的。当一个艺术家去叫卖自己作品的时候,还不如去叫卖他的灵魂。艺术家确实很想出售自己的作品,但似乎一直没有权利去叫卖自己的作品,即使有,也是别人给你的。一个展览、一次活动,甚至一本画册,它的主办方、出资人才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好多人想让我对我自己的作品进行一个具体的描述,这个事情从文字方面来表述是很难的。因为,艺术在语言的末端,当你想用语言来表述艺术的时候就已经捉襟见肘了,真正的艺术是不需用言语来表述的,说话是用来消解寂寞与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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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宏


  1970年3月4日出生于陕西横山县沙沟村,现居住于北京宋庄画家村。

  1992年—1994年,在陕西商洛师范学院读书;

  2002年—2003年,在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助教研修班学习;

  2003年—2005年,在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绘画系做访问学者。

  展览:

  2003年,在北京地坛公园“神马圈”首次举办高宏油画作品展;

  2005年,北京“鸿苑阁”举办高宏油画作品展;

  2006年,在北京三色画廊举办“心质-位移”高宏油画作品展;

  2010年,在北京今日美术馆举办“爸爸的大油画”高宏大型十年油画作品展;

  2012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大地—高宏2012年油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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